霸气邪魅酷炫拽

Судьба

·露米,abo,r18有,角色死亡有,be,怀孕流产情节有,沙俄时期设定,微苏米,原创角色有。
·全文字数2W5左右,已写完在缓慢修改,大概这几天就能发完全文。
·高二时候的文了……本来是参本的结果本子窗了😂现在回头看看,我的文力简直随着时间的流逝呈现稳定下降的状态……现在我写的都是什么鬼😂
·标题的意思是“命运”,俄语单词来自百度,有错不要打我😂

Судьба
命运

(零)
   伊万是被雨声吵醒的。
   快入冬了。十月末的雨水依然丰盈。他在雨点敲击着窗户的响声中困倦地翻了个身,雨点和玻璃撞击的钝响却依旧敲打着他的耳膜。他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渐渐脱离了原本的昏睡状态。在让人烦躁的雨声中,他有些气恼地勉强睁开了眼睛。直到习惯性地伸出手却只摸到冰凉的床单,他才逐渐清醒,才终于想起他的阿尔弗雷德不在这里。
  ——但是快了,他低声呢喃着,双手紧紧抓住了床单。很快,他就能够回到他的小太阳身边了。

  (一)
  他头一次见到阿尔弗雷德·琼斯是在他哥哥的葬礼上。其实那也算不得葬礼,顶多是个小小的下葬仪式。
  “他说了,人越少越好。”那时候阿尔弗雷德就是这样回答他的疑问的,他站在墓碑前,背对着伊万,一口发音奇怪的俄语里带着浓厚的鼻音。
  伊万站在那,竭力不让脸上的表情流露出心里的轻蔑。那时他一点也看不出这个omega有什么迷人的地方,怎么值得他的哥哥伊利亚不惜和家里人彻底闹翻,让整个俄·罗·斯社交界看他们布拉金斯基家的笑话,也要和这家伙结婚。
  如果不是这个omega在伊利亚病逝之后,仍然没有一点要从伊利亚的宅子里搬走的意思,母亲绝不会派他过来,他们布拉金斯基一家不会再和这个小寡妇有任何牵连。
  然而让伊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远比想象中的棘手。一提到这事,阿尔弗雷德就瞪大了他眼镜后头那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他说过,所有的东西都是留给我的!”
  “所有的东西都是用布拉金斯基家的钱置办的。”伊万驾轻就熟地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是你们的家务事,和我无关。”阿尔弗雷德摊开手耸耸肩——多么标准的、让人厌恶的美\国做派。
  “无论如何,这里是俄·罗·斯,您正站在皇帝陛下的土地上,”伊万微笑着,指尖轻轻敲着桌子,“既然您来到了这里,也就得按我们的规矩行事。”
  他的笑容底下没有半分真情,冷冰冰的让人无比恶心。
  到这里,交涉往往就到此为止了,剩下的都是隐藏在冠冕堂皇的用词下的、不着痕迹的谩骂和讽刺。伊万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
  阿尔弗雷德依然拖延着时间,不愿意搬离这处属于布拉金斯基家的房产。伊万也没有离开,他耐心地等待着一个能让他击败这家伙的机会。
  直到那一天。

  (二)
  那天,当女仆呈上当天的报纸和信件时,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他知道,自从伊利亚去世之后,他的产业都是由琼斯打理的,而这家伙确实也有点本事——只消看看他和管家厨娘甚至是农民们的关系就知道。这就让收回伊利亚的遗产难度更大了。
  他砸砸嘴,看着琼斯神态自若地翻看着一封封信,伊万也翻开了手边油墨未干的晨报,一页页翻着。自由派依然在宣传他们的种种计划,譬如婚姻制度改革——什么时候能禁止表兄妹通婚该多好。伊万想起他可怕的表妹,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些都没什么新鲜的。也就前两年皇帝决定废除农奴制的时候,报纸还有些趣味,只有那些整页整页的争论能够挑起伊万的兴致。其余的东西则简直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
    他有些无趣地抬起头,却正好看见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表情平静地上了楼。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伊万并没有放过一个细节——他看见了那家伙颤抖的双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楼,去阿尔弗雷德的房间里看个究竟。
  敲过门之后他耐心地等待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因为房门的那一边毫无动静而想要离开的时候,门才猛地打开了。
    “埃莱娜,你去……”阿尔弗雷德的话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睛瞪圆了,明亮的蓝眼睛里映出伊万同样有些惊讶的表情。
  “怎么是你?见鬼的……”他低声咒骂着,用手背用力地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和脸颊上并不显眼的泪痕。
  “……你怎么了?”
  “和你没关系!”
  赶在阿尔弗雷德关上门之前,伊万成功地挤进了房间。琼斯的房间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整洁,他用眼睛极细微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就在不远处堆满书籍和杂物的乱糟糟的书桌上,那张摊开的信纸十分显眼。
  “你们布拉金斯基家的人都这么他妈的不懂礼貌吗?!”琼斯愤怒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哭腔。伊万没有理睬,径直走向书桌。直觉告诉他,这封信非常重要。
  阿尔弗雷德几步冲过来,试图抢走那张脆弱的纸,但很可惜,他慢了一步,伊万已经抓起了它。他拿起那张满是英文词汇的纸,有的字母已经被不知名的液体晕染的模糊不清。借着窗外的阳光,他快速地浏览着。
  看完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阿尔弗雷德。那家伙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一般注视着窗外。
  “我……”伊万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这时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只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琼斯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惯常的那种眼神瞥了瞥伊万,只不过那里头鄙夷轻蔑的意味因为他发红的双眼而淡了不少。
  伊万索性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所以,你守着遗产不放就是因为要凑出你哥哥的治疗费用?”
  “对,没错。现在反正他死了,”他用力擦掉了忍不住涌出来的泪珠,背过脸去,“这些东西,包括这栋房子,你想要就拿走吧。”
  他盯着那个强忍着不哭出声的家伙,心里隐隐约约泛出一点儿高高在上的怜悯。不过,他向来不是个软心肠的人:“那么,你和伊利亚结婚……”
  “这他妈的关你什么事?拿上你要的东西滚蛋就对了!”阿尔弗雷德猛地站起来,愤恨而凶狠地盯着他,椅子翻倒的声音在房间里无比响亮。
  伊万注视着他翻滚着怒意的蓝色眼睛,重新露出了他那副惯常的、冰凉讽刺的笑容,轻微地整理了下衣领,在对方的目光下微笑着起身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伊万坐在书桌前,又把那封电报细细读了几遍。这封英文电报很是简短,除了简略报告阿尔弗雷德的哥哥——马修·威廉姆斯的死讯之外几乎什么也没写,甚至看不出写信者和阿尔弗雷德的关系。
  将手中的纸放在书桌上,他转过头看向窗外的草场。一群马儿正悠闲自在地走来走去——看来今天还真是个好天气。突然,他眨了眨眼睛,拨开落在眼前的头发,让自己的视野变得明晰,好看清那个与众不同的身影:一匹白色的骏马正四脚腾空,载着身上的主人,像白色的闪电那样飞驰而去。那正是阿尔弗雷德的坐骑。仿佛能够闻到那带着汗水的奇特的美一般,他的大脑正如同敏锐的猎人或者厨师那样想象着他的猎物——阿尔弗雷德咬着牙拉紧缰绳、双眼通红的倔强模样,这使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难以想象,他的哥哥为什么会和这么一个omega结婚。论教养,就这些天他和阿尔的相处来看,这家伙绝对比不上彼/得/堡的任何一个小姐少爷;论性格,他似乎也不会是哥哥会喜欢的那一类omega——虽然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伊利亚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omega,他的哥哥在彼/得/堡的时候可是把各种口味的“美食”都尝了个遍。但这位琼斯先生,怎么也算不上什么美食,充其量不过是开胃的小菜罢了。
  更何况,结婚几年,他们甚至连个孩子都没有。这让伊万更加好奇当初哥哥一从美\国回来就直接在这座乡间别墅里住下,急着张罗他和阿尔弗雷德婚礼的理由。那些一开始就被强行压制住的好奇心再一次蠢蠢欲动地探出了头。
  不过很快,他的好奇心就得到了满足的机会。

  (三)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空气中有股干燥的气味,阳光仿佛母亲柔软的指腹,温柔地抚摸着大地。伊万闲来无事,在外头散步,却没想到刚走到草场就碰见了琼斯。他穿着黑色的骑装,悠闲地躺在草地上,嘴里很不成体统地叼着一根草叶,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些吃着草的马儿,金黄色的头发反射着日光熠熠生辉。偶尔他会伸出手来拂去脸旁的野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快地伸展开又快速地落下,露出那张实际上相当好看的脸蛋。似乎是因为看着那些马儿太过专注了,直到伊万在他身边坐下的时候,他才注意到alpha的存在。
  “我一找到住的地方就搬走。”他吐掉那根草叶,看也没看伊万一眼。
  “如果你乐意的话,再多住一段时间也不是问题哦。”
  他惊讶地瞥了伊万一眼:“你说真的?”
  “当然啦。”他笑眯眯地看着那家伙。
  阿尔弗雷德带着不信任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伊万,脸上丝毫没有伊万想象中的兴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重新望向那群马儿,缓缓扬起的嘴角上挂着一丝满不在乎的笑容。他无谓地开口了,“我和伊利亚结婚的确是为了钱。遇见他的时候,我哥哥病了。需要一大笔治疗费,我打工兼职的时候遇见了他,后来他成了我打工那家饭店的常客,再后来,大概两个月之后,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结婚——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疯子!直到他一连三天都坚持不懈地问我这个问题,还说他可以出我哥哥的治疗费之后,我才相信这家伙是认真的。”
  “后来呢?”
  “后来我们试着交往了小半个月,感觉还不错,就结婚了。”他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讲述他人生里的一段小小插曲。伊万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闪烁不定,以证明这个故事不过是个谎言,然而里头的东西是那么的真诚,诚实到了令人厌恶的地步。
  “好吧,”他耸了耸肩,嘴角挂着的微笑仿佛冻住了,“这听起来不太像我那个哥哥会做出的事,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就这样爱上一个人。”
  “爱?”阿尔弗雷德有些惊讶的瞪圆了眼睛,随后却又挤出了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容,“别开玩笑了!我可从来没觉得他对我有过什么爱。说实在的,我觉得他连爱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
  “哦?”伊万饶有兴趣地挑起了嘴角,“你们……”
  “我们从来就不算什么见鬼的夫妻。他一天到晚都忙着他自己的事,你知道,就是经营他的那些财产什么的。有时候我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嘛,不过我干什么他也不会管也就是了。”
  “一连几天都不见面?你们晚上不睡在一起?”
  “对,我们分房睡。不过……呃,在那几天会睡一起。”他说到中间的时候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伊万转过头,发现他那闪烁着健康色泽的脸上泛起了一点不自然的红晕。伊万看着,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笑个屁。”他瞪了他一眼,把头扭向一边咕哝着。
  那之后,他们俩都再没开过口,只是沉默地望着天空上飘荡的白云,尽管那些白云也没什么好看。伊万依旧坐在阿尔弗雷德身边。直到太阳逐渐西沉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朝不远处那些健壮的马儿努了努嘴,他这个动作令伊万意外地觉得俏皮:“我该带它们回马圈了。”
  伊万目送着阿尔弗雷德骑在马儿上远去的背影。夕阳笼罩下,对方的背影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这让他再一次想起了那天哭红了双眼,眼神里带着惊讶和愤恨的阿尔弗雷德。
  夏季已经到了尾声,傍晚的风也夹杂上了些许凉意。伊万紧了紧外套,出神地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因为困惑而微微皱起的眉头掩盖不住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在伊万身上极其罕见的温柔笑意。
  自从那天以后,他们在草场的“不期而遇”就成了常事。
  他们往往在下午碰面,然后一边看着马儿一边闲聊,话题五花八门,有阿尔弗雷德在美\国的生活和同伊利亚在一起时的所见所闻,也有伊万在所谓“上流社会”中听来的奇闻轶事。偶尔他们也会争吵,也会在言语间流露出习惯性的嘲讽,但这些小插曲反而让他们之间更加融洽。他们有时像一对多年老友,有时却又像一对仇人。
  但有时伊万又隐约觉得有的东西不太对劲,比如他越来越期待和阿尔弗雷德的见面;再比如母亲催他收回伊利亚遗产的信件已经寄到,他却一点也不着急。
  然而,等伊万意识到这一切代表什么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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