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米abo】救赎(2)
·露米abo，大量私设注意，大量路人出场
·无详细描写的路人X米有，维克多X米有，mb情节有
·背景:高二那年，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宿敌阿尔弗雷德·琼斯突然失踪。多年之后的再次相见则完全在伊万的意料之外。
（大概是家庭伦理剧里高中生阿尔弗雷德在酒吧喝多，并没有被伊万标记的剧情发展）
·路人第一人称视角+伊万第三人称视角随意转换，时间轴混乱x
·大侦探老王出场x
chapter 2 迷雾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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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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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关店之后，卡佳早早回了家。收拾完店铺之后，我坐在店里核对着账目，阿尔弗雷德却拉了个凳子坐在吧台后，撑着下巴看着我。
“你不回家吗？”
“我室友要带他男友回家，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他咧嘴一笑。我看着他的脸，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卡佳的话——比起初次见面，当时他线条凌厉的下巴都圆润了些，但现在这幅样子似乎更适合他。
“你住在哪里？”心里好奇的魔盒到底还是被打开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一丝犹豫。
“……橘郡那边，不过……不过是室友的房子啦，他是我朋友所以让我暂住的。”说完地名他又慌忙补充。
“这样啊，不过那一带可是富人区，你的朋友看样子挺有钱的。”
“哈哈，是啊，”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家伙可帮了我大忙……不过娜思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他和他的男朋友之间似乎出了点问题……我想帮帮他们，”阿尔弗雷德似乎有些紧张，紧紧地攥住手里的水杯，“你有什么办法吗？”
“感情问题可是很复杂的，”我耸肩，“你总得告诉我，大概出了什么问题吧？他的爱人出轨了？”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对方似乎要跟他分手，”他认真地低头盯着杯子里的冰块，“但他好像还喜欢对方……不，他肯定是还喜欢阿尔伯特的。”
“那么，他是个omega？beta？还是……”
“Alpha。怎么了？”
“等等，阿尔弗雷德，你现在和一个alpha住在一起？”
“啊他的男朋友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啦！我住进去之前他们似乎就在闹分手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重点啊，我抽了抽嘴角:“……他的男朋友是个omega？被他标记了吗？”
“唔……没有呢。”
“那么，阿尔弗雷德，我想你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感情说到底是两个人的事，即便你的朋友真的很爱那个omega，你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劝劝他努力挽留对方。”
“诶，这样啊……”他似乎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我看着他这副孩子气的失望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汽车嘹亮的喇叭声打断了。
我和他几乎同时看向窗外——一辆玛莎拉蒂。什么有钱人会在这个点停在店门口按喇叭？
“诶？”阿尔弗雷德有些惊讶地直接蹦了起来，“他怎么来了？”
“……这是你那个朋友的车？”
“啊没错，他可能有什么事找我——我先走啦，明天见！”他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冰水，胡乱挥挥手道别后就几步冲了出去。我隔着玻璃，只看见他拉开车门和车里的人说了什么，就坐上车离开了。
“我就说，他一定有问题，”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卡佳的时候她忿忿不平地说，“他有个那么有钱的alpha朋友，为什么还要来我们店里打工？让他那朋友给他介绍个什么工作也好啊，坐在办公室里总比当个服务生舒服，工资也更高。”
“或许他只是不愿意麻烦他的朋友吧。”
卡佳翻了个白眼，不悦地进了厨房。
那天是阿尔弗雷德的头一次迟到。等我和卡佳做好准备工作即将开门营业的时候他才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抱歉抱歉，”刚一进来，他就慌慌张张地脱掉被秋雨浸湿的厚重外套，露出里头高领的毛衫，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天没睡好，早上起晚了。”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你的朋友和他的男朋友怎么样了？”
“他们？啊，他们还是分手了。”他一边围上工作围裙一边说，语气平静，仿佛前一天苦恼地问我怎么样才能帮他们的并不是他。
等到回家的路上，卡佳才悄悄俯在我的耳边说：“你看出来了吗？”
“什么？”
“哦我知道你闻不到他身上那股alpha的味道，可别告诉我你迟钝到看着他这副扶着腰的样子都发现不了什么，”她嘲笑着，“我敢打赌，阿尔弗雷德那件毛衣的领子底下肯定全是吻痕。”
“你是说……但他昨天明明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他朋友跟那个omega复合。”
“娜思嘉你是不是傻，他只有一个朋友吗？而且要是他那个alpha朋友失恋酗酒，酒后发生点什么也不奇怪。”
“别说了卡佳，”我轻轻咳嗽两声，“那毕竟是他的私事。”
她再次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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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不愿意相信，但接下来的几天阿尔弗雷德的行为就像是在证实卡佳的话。他不仅连着几天穿着高领的衣服，工作的时候还总有些魂不守舍。
“你还好吗？”终于，某天开店前，他又一次拿着抹布盯着桌面发呆的时候，我忍不住开了口，“阿尔弗雷德，你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
正在往橱柜里摆放点心的卡佳也回过头看着他。
“啊？啊，可能是这几天没太休息好吧，没事啦。”他一如既往地笑着抓了抓那头灿烂的金发。
等他一低头擦起桌子，卡佳就朝我挑了挑眉毛。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阿尔弗雷德在隐瞒着什么。
但还没等我思考要不要追问下去，他倒是主动转过了头，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嘛……我倒是的确有个问题想问你们。”
我和她再次对视一眼。
“你问吧。”卡佳靠着吧台一扬下巴。
阿尔弗雷德颇有些罕见地忐忑不安起来。他咬了咬嘴唇，佯装轻松地耸耸肩膀：“我有一个alpha朋友……不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啦！他，呃，他喜欢上了一个妓女……”
“哇哦。”卡佳吹了声口哨，我则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
就连阿尔弗雷德也微微涨红了脸：“她是被迫的，那个朋友替她赎了身，想要跟她在一起……”
“她在骗他的钱。”卡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被迫还是主动选择了毫不费力、两腿一开就能赚钱的路子，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罢了。这种人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
“可是，”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反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你那个朋友很有钱吧？”卡佳双手抱肩，语气里不无讽刺，“那么结局不言而喻，如果他脑子清醒，那么跟她也不过是玩玩而已，如果他脑子不清醒，那么像你这样的朋友以及他的父母都会努力让他清醒过来的——你是想问什么？”
“我……没什么。”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动了动嘴角，低下头。
“如果我是你，我还会少跟这个朋友来往——会跟妓女扯上关系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卡佳嫌恶地皱起眉头，准备转身回厨房之前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如果他执迷不悟，你还可以让他想象一下出门去趟超市都可能会遇上她从前‘客人’的感受——相信我，没有几个alpha能忍受得了这种感觉。”
“……明白了，我会努力劝他跟那个人分手的。”兴许是卡佳的话语太过直白而尖锐，阿尔弗雷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看着他这副模样，我的心脏不知怎地也有些难受起来。
“不过说到底也得看那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吧，”等卡佳进了厨房，我才叹息一声，清理咖啡机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倘若她真是被迫的，那也挺可怜的。”
阿尔弗雷德没回答，只是背对着我，似乎正在认真地擦拭着手里的杯子。
“还是那句话，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她也爱着你的朋友……”
“虽然这样，”他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似乎有些发抖，“如果他身边的人都不能接受这个omega，别人的看法和目光也会让他很痛苦的吧，就像卡佳刚刚说的那样……”
“或许是我太理想主义了，但我总是觉得，如果他足够爱这个omega足够坚强，那么这些困难最终都可以克服的，更大的问题是，”我干脆将有些发颤的双手压在吧台上，放低了声音，“阿尔弗雷德，你爱他吗？”
回答我的是玻璃杯落地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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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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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喜欢他？”
“怎么可能，”布拉金斯基哑然失笑，“如果我和阿尔伯特还有可能，之前就不会分手了不是吗？”
“那倒也是。”王耀捧着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带点棕红的液体在杯里来回晃荡，撞出袅袅雾气，模糊了一双满溢着笑意的棕色瞳仁，“不过我挺好奇，是什么让阿尔弗雷德这么坚持不懈地想让你们复合？ ”
“要是我知道，也不会来找你了。”伊万单手抵着下巴，嘴角依然是那抹被冰冻般万年不变的微笑，眉间倒是显露出些许困扰。
“高中的时候，我还算是了解阿尔弗雷德。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猜得到他在想些什么。”
“现在的他跟高中的时候比起来……最大的变化大概是没那么讨人厌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紫色的眼眸里忽地浮现出几丝柔软的笑意。王耀低头抿了口茶，强压下嘲笑自己多年好友的冲动。
“那是当然，毕竟是你把他从你哥维克多的手里救出来的。”
“我说过的吧，耀，从我脱离布拉金斯基集团那天开始，我和维克多就已经没关系了。”
“抱歉抱歉，”王耀轻轻咂嘴，“说起来，他失踪得有七八年了吧？”
“八年多了。”提到这个，斯拉夫人方才稍稍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皱起。
“我记得你上次说他在维克多的地下室里被囚禁了两三年，然后又被送去那种地方，还做过违禁的解除标记手术？维克多下手可真够狠。那种手术有后遗症的吧。”
“没错。之前带他去过医院检查，那次手术对腺体的伤害几乎是毁灭性的……除了omega信息素气味消失之外，他也不可能再被别的alpha标记，抑制剂药物对他的发情期也不再有效。还有他身上的那些伤……我还真是想不明白，维克多跟阿尔弗雷德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做到这个地步。”伊万说着，不自觉咬了咬牙，眉头越锁越紧。
杯底触碰骨瓷制的碟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也说过，维克多是个变态，那家伙的想法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要不是……他一定会进监狱的。”伊万喃喃着，一贯柔软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厉。
“……话说回来，”王耀轻咳一声，将跑偏了十万八千里的话题再次拉回正轨，“阿尔弗雷德现在怎么样了？”
“比起之前好多了，”他顿了好一会，表情和语气才再次缓和下来，“他还在那家咖啡店工作——应该也算不上很忙，考虑到他还有空给我和阿尔伯特安排什么见鬼的约会。上帝啊，他都哪来的那么多鬼点子。”
见惯大风大浪的布拉金斯基总裁难得无可奈何的抱怨再次引得王耀想要发笑:“看样子那家伙的确还是老样子。你有跟他解释过，你和你当年的小迷弟已经没可能了吗？”
“真是个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告诉他我们已经分手了呢——”伊万勾起嘴角，尚未褪去的无奈笑容里掺入几分讽刺的意味，“我当然说过了，说过不止一次，但这个脑子里缺根筋的家伙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死活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唔……换个角度推理一下，你刚刚说阿尔弗雷德从第一次见到阿尔伯特，也就是你们分手几个月之后阿尔伯特来你家拿东西那天开始，就对他很在意？”
“那天晚上他就开始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最后还说什么保证让我们和好，就像我没有再三强调我们是和平分手一样。你也知道，那家伙一向热爱充当愚蠢又自大的英雄角色。”
“想象得到。”王耀笑了笑，“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让阿尔弗雷德觉得你还对他余情未了？”
“你想说什么？”伊万挑了挑眉毛。
王耀慢条斯理地再一次端起茶杯，好一会才慢悠悠地开口:“我见到阿尔伯特那孩子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太像阿尔弗雷德了。从长相到性格。而且，我也很好奇，当年你对阿尔弗雷德的失踪就格外上心，现在又费钱费力把他救出来，是为了什么？这种善事可不是你的风格，伊万。”
布拉金斯基没有回答，只是一只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盯着王耀。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我一直怀疑，阿尔伯特在你心里恐怕是某人的代替品——哪怕大学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一定察觉到了这一点。阿尔弗雷德恐怕也或多或少地意识到了他们是多么相像。更何况，我相信他也好奇你为什么要救他，于是下意识地想要找一个合理的答案。只不过他完全弄反了，那家伙以为你现在这样对待他完全是因为还对阿尔伯特念念不忘，把他当成了代替品。而现实恰好相反，我说的对吗，万尼亚？”
“……不愧是耀，”面对那双琥珀色双眸中狡黠的目光，伊万向后靠在椅背上，摊开双手笑了起来，“没错，我似乎的确是……喜欢上了阿尔弗雷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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